产桃波特

便秘式产出

【无惨炭】自始至终

。意识流产物

。我流捏造设定无惨炭

。小学生文笔

。ooc有





  鬼舞辻无惨很少思考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从他很小的时候就是这样了,他会对陌生人的关怀难以理解,完全不信任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父母亲甚至一度怀疑他是否患有被害妄想症还导致他们的孩子生得性情多疑,从最开始怯懦胆小,逐渐演变为愈发恶劣的暴力倾向。

  而这种性格缺陷在那位一直尽心尽力为他医治的医者某一次叮嘱时达到了巅峰。那是在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乌压压的云浸透了墨色,像是密不透风的黑布裹住整个天空。鬼舞辻无惨在这个夜晚第一次难以抑制他的愤怒与暴躁,他手中攥着的尖刀利刃泛着冷蓝色的光,刺穿那位医师的心脏。

  也正是这一晚,原本悄然在他心里生长的花儿终于破土而出,被温热的鲜血浇灌,医师瘫倒在地的身躯尚存一丝生气,血腥气钻进他的鼻子叫他胃口大开。

  在这之后仿佛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不知何时进化得如野兽一般的利齿可以轻松撕碎血肉,鬼舞辻无惨遵循着野兽的本能回归茹毛饮血的本性,心中毫无歉疚。

  生理疾病也随之痊愈如初,他甚至变得更加强壮,心下不由得畅快起来。闻声而来的侍者在见到他狰狞面目的瞬间便失声尖叫,鬼舞辻无惨对此厌恶的不行,随即撕碎了那些花儿一般年纪的女孩子。零零碎碎的肢体堆在他脚边——他恍惚起来,好像在其中看到了父母惊慌自责的面庞。

  

  这些相当遥远的记忆,在灶门炭治郎手中刀刃落到他眼前时,走马灯般一幕幕从脑海深处翻涌而来。

  男孩子饱含愤怒地喊出他的名字,刀刃裹挟着灼热的炎浪破风而来。远古的记忆仍在不断浮现,灶门炭治郎叫他想起初升的太阳——一直以来他都惧怕着太阳,却又不断追逐着太阳,这种情感最初是对重见天日的渴望,渐渐变成了扭曲的执念,他将这当成上苍对他重获新生的惩罚,他偏执地嫉妒起那些生活在阳光下无忧无虑的人们,感到无尽的屈辱与愤懑。

  

“无惨少爷为什么总是在生气呢?”

 少年用脆生生的嗓音不解着,那声音在无惨脑海里突然响起,叫他不由得战栗。

 灶门炭治郎将这视作死到临头时的本能体现——男孩子心中哀叹出声,手下却没有任何松懈,漆黑的刀刃隐隐泛红,干脆利落斩下头颅。

  鬼舞辻无惨很讨厌灶门炭治郎,他理所应当地以为自己的厌恶是因为少年的身份——那独特的耳饰象征着他的身份,日之呼吸的恐怖深深篆刻在他身心里,百年前留在他身上的伤痕至今仍能感受到痛苦,牢笼一般禁锢着他。

  “无惨少爷,多晒太阳身体才会好哦!”

  胡说八道,迄今为止太阳所带给他的,分明只有无穷尽的痛楚而已。

  “无惨少爷,我给你准备了饴糖,喝了药之后可以吃。”

  那种东西,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别再做那种没意义的事情了。

  “无惨少爷,今天老爷和夫人去庙会给少爷祈福了呢,少爷一定可以好起来的。”

  可笑,如果向神明祈求有用的话,那还要医者做什么呢,简直愚蠢至极。

  “无惨少爷…”

  不要再说了,吵吵嚷嚷的真是讨厌。

 

 

  少年还在喋喋不休,显然无惨自己脑内的斥责并未真实降责到他身上。随即他在回忆中感到自己的头颅和身躯分离开,飞溅的血液糊在眼睫上,视线模糊起来,其他的感官即变得更加敏锐,无惨闻到肉身烧焦的呛人气味,已经全然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

  “无惨…”

  炭治郎一身血污,背后是渐渐升起的初日,晨曦的微光洒向大地,本应当是温柔细润的光芒,落在无惨的脸颊上却只让他觉得痛苦不迭。只是似乎连着痛觉也慢慢地消失掉了。

  鬼舞辻无惨用尽最后的力气睁大双眼,想要把结束自己生命的少年的模样刻在心里,却发现视线怎么都无法聚焦,伤口也并不疼了。灶门炭治郎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他跟前来蹲下,无惨厌恶地想,他一定是在可怜自己。

  

  “滚开,我不需要你来可怜我。”

  身后的少年捧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汤药,皱着眉头看向闹脾气无论如何也不肯好好吃药的鬼舞辻无惨。

  “少爷,不吃药的话病是不会好的。”

  无惨嗤笑着否定他。

  “那跟你也没关系,走开,别出现在我面前。”

  那少年抿了抿唇,将散着苦味的药放在小桌上便要转身离去。

  “无惨少爷。”

  少年已经走出了房间,只剩一双手臂捏着门边。

  “等您病好了,我们一起去看庙会吧。”

  窸窣的关门声接着在不大的空间里响起,无惨等到脚步声完全远去,这才端起那碗漆黑的汤药,皱着鼻子嫌恶的一饮而尽。

 

  灶门炭治郎的身影渐渐和少年重合了起来,鬼舞辻无惨眯着眼睛,在脑海里搜寻着记忆里那个孩子的面容。印象里,那对曾经注视着自己的眸子似乎也是赤石榴色的,澄澈温暖,干净得没有一点儿杂质。

  他的肉身快要全部消弭了,但无惨仍能奇异地感觉到灶门炭治郎一直注视着自己,那也许来自于某种直觉,他觉得这种视线有种熟悉感,并非突如其来而是一直存在,没有怨恨,也毫无怒气,仅是平静地注视着。

 

  “无惨少爷,今年的紫藤花开得也很好呢。”

  年代久远,无惨实在记不起那个少年的名字,只依稀记得那孩子是被父母亲远足带回来打算当继子养着的。第一次见面,男孩子的眼中看不到任何负面情绪,灼热的眼神烫得他脸颊发热,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了名为惭愧的感情。

  无惨心里清楚得很,那孩子是父母亲打算当成继承人的,毕竟自己得了绝症时日无多,为了家族,备选继承人的培养自然要早早提上日程。

  只是少年似乎并没有自觉,做的事是佣人的工作,甚至完全同下人打成一片。但即便如此,识字读书却也有认真地在学习,勤奋努力的模样几乎得到了家族上下所有人的喜爱——当然不包括无惨。

  无惨对于那孩子的感情很复杂,起初是厌恶,到最后逐渐演变成了好奇,但却仍有许多连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情愫在慢慢滋长——那孩子总是带着笑颜,热情活泼得想夏日里的艳阳,闪耀得他睁不开眼睛。而少年待他如亲故——他一度以为那是少年对他这个将死之人的同情或讽刺,却很难相信有人可以十年如一日装出温柔的样子。无惨甚至一度就要以为,这家伙就是一个没经历过人心险恶的善良白莲花小兔了。

  直到异变突生的那一夜,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愚蠢。

  一夜的屠杀过后,少年伴着黎明破晓的曙光出现在面前,赤红的发尖儿落满清晨明媚的阳光,赤石榴的眸子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无惨站在阴暗处冷冷地看他——想必少年接下来便会跪地痛苦,然后跑去官府报案吧。在之后?在之后应该去找下一个愿意收养他的人家。无惨冷笑,认定了少年的软弱无能,还有那毫无用处的善良。

  “少爷,请您马上去自首。”

  无惨难以置信地瞪着他——眼前的少年在他眼里是在太不堪一击,而这羸弱的家伙,居然妄想以脆弱的人类身躯撼动生理结构堪称完美的鬼吗?

  少年提高音量又重复了一遍。无惨听得出他的声音在颤抖,如果是过去他一定会认为这是少年害怕的表现,但现在他却无法完全分辨出其中的愤怒和悲伤。

  再过一会儿太阳便要完全升起来了,无惨即下判断决定马上离开,附近的人类也因为浓重的血腥气而聚集到了这边。无惨最后看了一眼逆光看不清面容的少年,自负地夸赞起他的运气——无惨不准备浪费时间杀掉他了。

  始料未及的是,少年在他转身欲走时攥住了他的手臂,无惨第一次近距离直视少年的面庞,那对红石榴般的眼睛仿佛要燃烧起来,抓着自己手臂的指尖用了极大的力气,少年全身都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鬼舞辻无惨即刻惊恐起来,脑海里终于清晰起来的面容与此刻注视着他的人完全重合,太阳终于完全升起,在肉身燃烧变为灰烬的最后一刻,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喊出那个重叠了过去与现在的名字。

  “——灶门炭治郎。”

 

  “得到了永恒的生命,却背弃了曾经生为人时的一切,一个人孤独地走向时间的尽头,像孤魂野鬼一样游荡在已经感觉不到任何温暖的人间,值得吗?”

 

  温和的语句带着淡淡的失落,男孩子实在太温柔了,鬼舞辻无惨突然有流泪的冲动。那温暖得太阳般的人,在同样湿漉漉带着凉意的清晨,见证了他的重生与消亡。


  END


  唔,鬼灭临近完结,看了最近一话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话,这篇文属于我脑内激爽的产物,原本是不打算把它写出来的,因为我实在写不好这种类似重新设定的文章,尤其不会写太长篇幅的,三天时间断断续续写了小三千字最后产出了这边晦涩难懂意识流文章,还是决定发上来,毕竟这是我对无惨炭的主观想象,具有一定的意义。

  最后,感谢看完这篇小学生作文的你,喜欢的话不妨点个红心心鼓励下我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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